被形容为“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的车臣共和国领导人小卡德罗夫是一个普京铁粉,他大概是俄罗斯仅次于普京的强人——普京是俄罗斯强人,而小卡德罗夫则是高加索强人,他在车臣的地位,跟普京在俄罗斯的地位一样稳固,无人能撼动!
一、刚强张扬的高加索强人
位于高加索的车臣,虽然面积只有1.73万平方公里,126万人口,却是一个又黑又硬的奇特的地方,在这里,只有强人才能够生存。这里的男人都有很强的尚武精神,几乎都是自幼习武,从小学习摔跤,大概从中学开始,练习拳击与射击。可以说,每一个车臣男子不仅是拳击手,也是枪手,后备战士。而拥有私人枪支,则是车臣男性从小屁孩成长为男人的标志与象征。车臣私人拥有枪支的比率,不是美国人可以比肩的。
在这样特殊环境长大的车臣男子,往往性格刚强、狂野、好斗、冷酷、残忍、坚韧,天生就是当兵的好材料。小卡德罗夫除了具有这些特性外,还很张扬、高调、专制、狂放不羁。
2013年,车臣共和国行政长官小卡德罗夫和他的下属、车臣共和国体育部长萨拉姆别克·伊斯梅洛夫举行了一场特殊的拳击比赛。举行拳击比赛的缘由更是奇特:小卡德罗夫对车臣体育部大楼的破旧状况深为不满,要求萨拉姆别克·伊斯梅洛夫修葺大楼。这位高加索强人对工作不力的下属进行口头批评觉得还不过瘾,不足以让对方汲取深刻教训,于是他决定用拳头“教训”下属。在拳台上,小卡德罗夫快速出拳,进攻犀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即使拳术更精湛,他哪有胆量使出真章?除了不想活命了),拳头雨点般落在对方身上,这位下属极为狼狈。比赛结束,小卡德罗夫用力地举起右拳,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而他的下属伊斯梅洛夫则是一脸苦笑。
在对待其他事情,小卡德罗夫的性格也是一览无遗。他不仅不忌惮媒体,反而经常面对镜头侃侃而谈,要么歌颂他的偶像普京,不厌其烦地向偶像表忠心;要么大嘴一开,猛烈炮轰普京的西方对手,2017年9月,他接受美国HBO电视台采访宣称:“美国正对俄罗斯采取敌对政策,但不足为虑,只要俄罗斯核弹一发射,世界都将跪下!”
小卡德罗夫的这番狠话,引起了全球热议。俄罗斯国家杜马国防委员会第一副主席舍林含蓄地批评了他表:“卡德罗夫所说的是事实,当然,这样的决定只有总统才有权做出,不是地区领导人所关心的事情。”
2018年4月24日,小卡德罗夫在接受“俄罗斯24”电视台采访时再度口出狂言:“我们早就对特朗普、默克尔以及所有其他官员实施制裁。如果他们来车臣,我们马上就扣留他们并关押起来,如果他们在这里有账户,我们就马上封锁。”
二、被俄媒称之为军阀式强人
出生于1976年10月5日,拥有经济学副博士学位的小卡德罗夫是车臣共和国首任总统艾哈迈德·卡德罗夫的儿子,除了长期担任车臣共和国的最高行政长官,还出任俄罗斯执政党、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领导的统一俄罗斯党的最高委员会常委,无论是在地方,还是中央,都是大权在握的强人。
2004年是小卡德罗夫命运的转折点——他从俄罗斯达吉斯坦马哈奇卡拉商业和法律学院法学专业毕业拿到毕业证书的同时,他的父亲、时任车臣总统的老卡德罗夫在首府格罗兹尼一集会上,被分离势力暗杀,不治身亡。
或许是为了褒奖卡德罗夫对车臣稳定所做的贡献,普京对小卡德罗夫青睐有加,大力扶持与提拔他。他先是出任车臣共和国副总理、第一副总理,2006年被任命为总理;2007年3月1日,俄罗斯总统普京提名小卡德罗夫为车臣共和国总统候选人,普京给了他很高的评价,为他的总统大位背书,他说:“作为车臣政府的副总理和总理,小卡德罗夫为恢复车臣社会和经济生活方面做了许多工作,从各项工作指标来看,车臣都取得了重要和明显的进步。”没有任何的悬念,小卡德罗夫当选为车臣的第二任总统。
2011年2月末,时任俄联邦总统的梅德韦杰夫提名他连任,几天后他连任总统,现在则是他的第三个总统任期(他现在正式的官衔不再叫总统,而是改称最高行政执行官),他在42岁,从政治的角度而言,非常年轻,在车臣这个地方,看不到任何他将会退休、隐退的迹象,除非他上调中央,担任非常高的职位。
小卡德罗夫执掌车臣十几年,他的实力根深叶茂,遍及车臣的每一个人、一草一木,他在车臣的权威,或许比普京对于俄罗斯的权威更大更高,因为,经过他十几年的打击、清除,车臣已经没有他的政敌,他在车臣说的每一句话,就是不容置疑、必须执行的“圣旨”。
小卡德罗夫在车臣比天高的权势,不仅来自于他专制、冷酷、高超的政治手腕外,更重要的是他拥有一支数万人,装备精良,战斗力彪悍的私人武装,被俄罗斯媒体称之为卡家军。俄罗斯的一个省级单位的领导人拥有私人武装(名义上属于车臣共和国内务部)是绝无仅有的!即使在宪法上与俄罗斯联邦平等的鞑靼共和国,也没有自己的武装部队!
卡家军的很多成员都是被招安的前车独的军官、士兵,干过烧杀抢掠的劣坏事,曾经还派出杀手潜入莫斯科,暗杀反对小卡德罗夫主政车臣的俄军高级将领。
即使在车臣境内,卡家军也很专横、跋扈,加上伊斯兰教等因素,卡家军成了一支令人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的武装,在俄罗斯国内的名声非常差,卡家军的首领小卡德罗夫也经常被俄罗斯媒体称之为军阀。
三、小卡德罗夫效忠强人,俄之远忧
共和国车臣经过两次车臣战争后,日趋稳定下来,人民过上了比较安稳的日子,似乎也撕掉了“恐怖”、“动乱”、“分裂”等标签,主要得益于俄罗斯的两个强人:普京与小卡德罗夫。没有普京的青睐与提携,小卡德罗夫就不可能平步青云,当上车臣共和国的总统(现在改称为最高行政执行官),就没有今天;若没有小卡德罗夫的卖力治理,车臣或许仍是祸乱之地,俄罗斯的心腹大患。
但对于俄罗斯更大的远忧是小卡德罗夫只效忠强人——普京,而不是效忠国家!换句话说,只有普京一人能压住小卡德罗夫,一旦普京退休或百年后,有谁能“看住”小卡德罗夫?他还会让车臣继续留在俄罗斯的版图吗?车臣第三次战争会爆发吗……这是俄罗斯人担忧的,也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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