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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前半生荒唐,后半生圆谎,失足女半生从良

发布时间:2023-06-17 19:48:46     作者:互联网收集     浏览量:81    

荒唐是什么意思


天好热,气象台一直在预报高温橙色预警,知了没完没了的聒噪,目之所及,一片晃眼的白。

荒唐是什么意思

徐建文开车,苏雅丽坐在副驾,两个人看着对面酒店门口,穿着红色旗袍,高挽发髻的紫悦。

有人进门,她就弯腰鞠躬,她个子太高了,跟对面的男孩子平头,弯腰的时候,她会用手挡一下高开叉的旗袍。

苏雅丽面色沉郁,她似乎看到了自己。

初次进入酒吧,她也这样站在门口弯过腰,只不过她穿的是暴露的吊带齐B超短裙。

对于新女孩儿来说,这是击垮心理防线的必经之路。

站得久了,她微微侧身,休息一边的腿,她刚刚十六岁,她还太稚嫩。

从徐庄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了,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二天。

那天徐建文和苏雅丽把她带回来,看着水果店里忙碌的徐建国,她犹豫着不下车,苏雅丽问她,“要不要去二伯母家住几天?”

她也是从这个年龄走过来的,虽然她不知道紫悦和徐建国之间发生啥事儿,但她知道,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有人拉一把是多么的幸运!

紫悦第二天就开始出去找工作了,苏雅丽有点担心。

两个人的对话只是秘密,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她说:“二伯母别担心,我不死,我死了,我弟咋办?”

她低着头想了想,“还有我爸!”

苏雅丽对徐建文说:“你去跟建国说一声,就说紫悦在家住一段时间。”

徐建国闷头抽烟,徐建文说:“自己孩子,有啥说不开的?你二嫂说,紫悦都想死了,你们到底咋啦?”

徐建国闷闷地说:“是死是活都是她的造化,二哥,这都是命,人跟命争争不过,她回来我欢迎,不回来随她的便!”

徐建文说:“看你这一套一套的,啥命不命的,我都怀疑你家里是不是犯了风水了,以前付晓红在的时候,你俩闹得没完没了,她不在了,你们俩离婚了,你跟紫悦又闹,过安稳日子就那么难吗?”

徐建国说:“对我来说,就是可难,我也想,就是事儿多,没事儿,你别管了,她愿意住就住吧,愿意回来自然就回来了。”

徐建文劝了半天,越劝他越沉默。

他对苏雅丽说:“闷的我都想发脾气了,他以前也不这样啊,三脚踢不出一个屁,这一家人,各自在一个地方,都是啥事儿啊!”

苏雅丽说:“别管了,孩子大了,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反正我也一个人在家,她还能陪陪我。”

紫悦上班了,徐建文闲的时候,带着苏雅丽过来看一眼,回家也没有问过她。

紫悦大部分时间待在房间里,不上班的时候,也会帮忙打扫卫生。

有时候拿着剪刀在院子里,心无旁骛地修剪着那簇山茶,沉默得像一块儿石头。

苏雅丽在家里养身体,紫悦歇班的时候,会跟她一起出去散步,她就会给她讲一讲她做生意的那些事儿,“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人这一生有太多的起伏,我最膨胀的时候,就是刚开第一家店的时候,按说开店没个三五个月,都不好挣钱,但我第一个月就挣钱了,真的,就明悦商场那个店,上货都抢空,那时候觉得挣钱真容易,就很膨胀啊!想要开更多的店。”

紫悦说:“那也没啥坏处,你不是也开了很多店吗。”

苏雅丽说:“是,我那时候就觉得挣钱容易啊,看哪挣钱干点啥,我开过奶茶店,还卖过芝士玉米,饰品店,你不知道吧?”

紫悦说:“真的吗?你好厉害啊!”

孩子毕竟是孩子,她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盲目的崇拜。

苏雅丽说:“可惜都赔钱了!”

紫悦说:“不会呀,奶茶店现在都很好,而且都卖得很贵,咋会赔钱?”

苏雅丽说:“隔行如隔山,同行不同利,做生意中间有很多的门道,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开始学习的,上学没上成,用时方恨少,不管是上班也好,做生意也罢,没有文化真的太吃亏,紫悦你还小,其实,人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任务,上班可以以后再上,错过了学习的时间你一定会后悔的。”

紫悦底子太差,也着实是学不进去,但是这三年是咋也得混完的。

紫悦的迎宾工作第一个月结束,她齐月中上的班,到月底也就上了十几天班,发了八百多块钱。

她以前给徐建国看店,这八百是她天天站着弯腰挣来的,说句实话,她真看不上。

站在水果店里,半天时间也不止这八百块。

有时候周末的早上,她会跟着徐建国去批发市场拿货,对于一进一出的利润,她有心留意,小小年纪,她已经知道了上班和做生意的区别。

苏雅丽说:“你拿到了第一个月工资,应该请你爸爸吃顿饭,他应该很开心。”

紫悦抿嘴不吭声,徐建文看她那样子说:“这样吧,二伯请客,我们叫爸爸和紫宸一起吃顿饭咋样?你二伯母身体不好,咱就不在家里吃了,咱吃顿好的,去哪吃你定。”

紫悦犹豫着,她说:“还是算了!这钱不多,我也舍不得!”

苏雅丽敏锐地觉得,紫悦和徐建国之间的问题不是小问题,即便孩子闹情绪,徐建国一个大男人,又是自己闺女,有啥了不得的事儿,近一个月了还过不去劲儿。

紫悦对苏雅丽说:“上班不行,不是我不能吃苦,是钱太少了,我还是觉得做生意好,一进一出,挣得都是自己的。”

苏雅丽说:“你想做生意呀!你有想做的生意吗?”

紫悦说:“我就跟着爸爸卖过水果,二伯母你说卖衣服咋样?”

苏雅丽说:“卖衣服成本太高了,你没法儿卖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每一年换季时候,我带的衣服,就你身上穿的这个,我拿货一件还几百,你要是做这个,你本钱哪里来呢?不要小处不看看大处,你要先积累,有了资本,还得有经验,有经验还得有货源,你可以先从小东西开始的。”

敢想也敢做,只是两手空空。

紫悦的热情高涨,她似乎忘记了那些不快,她对苏雅丽说:“小时候,我爸爸妈妈经常吵架,还打架,那时候我就特别想要快点长大,长大了我就可以离家出走,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见她们,现在长大了,我觉得我有能力离家出走了,反而走不了。”

苏雅丽说:“为啥?”

紫悦说:“以前我总是想,我妈,我爸,她们只顾自己,她们真的只顾自己,不管我,也不管紫宸的死活,紫宸饿得肚子直叫唤,我踩在大盆上给他煎鸡蛋,那时候我觉得,即便是我有一天离家出走了,她们也不会想我,也不会找我的,我问紫宸,我要是走了他会不会想我,他就哭,他说姐你别走。”

苏雅丽看着这个和年龄不相符,成熟的孩子,相比起她,想得更多,牵绊也更多。

苏雅丽十七岁下南方打工进厂,十八岁踏入声色场,那时候就是想玩儿,还想给家里改善生活。

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更柔软,想得更多,做不到义无反顾,即便是伤透了心。

紫悦说:“我就想,我要是走了,紫宸饿死了咋办?长大一点也不好,长大了就会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这些年,我爸爸对我比对紫宸都好,他天不亮就出门了,半夜才回来,觉都睡不踏实,房间门都不关,就怕我和紫宸有啥事儿。”

苏雅丽也被感动了,东西不靠谱的徐建国在付晓红离去之后,过着这样的日子啊!

一个大男人,能把孩子带成这样不错了,反观付晓红,就她现在的状态,指不定把孩子带成啥样儿呢!

所有的付出,都会有结果,尽管以前他也荒唐过,但一个爸爸,周正的三观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在紫悦身上就看出来了。

她很想问问她到底跟徐建国发生啥事儿,但她没问,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紫宸来给她送东西,打开包,里面都是她的换洗衣物,还有她的书。

书对她来说没啥用,她也不看,衣服用得上,“紫宸,东西是你收的还是爸收的?”

紫宸说:“爸爸让给你送的!”

已经离家一个月了,现在才想着给她送衣服,他也需要时间想清楚吧!

紫悦其实每天都在说服自己,她告诉自己,她是徐建国的闺女,她就是她的闺女,别人说的都不算,只有她爸说她不是才算!

但是真正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紧紧地揪成了一团。

紫宸说:“姐,你咋不回家?店里可忙了!”

紫悦说:“你咋不去帮忙?”

紫宸说:“我去帮忙了啊,天天都在店里了!”

紫悦晚上下班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到水果店,徐建国正在收摊,他弯腰起身,一筐筐水果摞起来,空的筐收回到车子上。

紫悦一直等他关了门,开着车子离开,她抹了一把眼泪回去了!

苏雅丽晚上会等她回来,小院里点着蚊香,摇着蒲扇,啃着西瓜,等她回来聊一会儿。

她渐渐地喜欢上这种感觉,看着紫悦就像是看着她自己一样,那些年耗费的青葱岁月,那些年天马行空的想象,那些年遇到的人和事儿。

和紫悦聊一聊,感觉自己又年轻了,沉重的身体也渐渐苏醒,她的精神也越来越好了。

苏雅丽和紫悦在一起的时候,徐建文大多走开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他在怕她们不方便说。

徐建国尽量不联系徐建文,他不想问,也不去想,他忙得很,忙到让自己没功夫想这些事儿。

很多事情不是说非得理清了,捋顺了才能有个定论。

他在矛盾中,被撕扯得难受,他觉得自己不能想,一想都要崩溃。

他从早忙到晚,回家倒头呼呼大睡,睡起来上市场,回来上班,下班看店,不让自己有一刻得闲。

有些事情,必须接受,必须咽下去,管她是谁的孩子,他还是她的监护人,她就是他的闺女。

可是,想要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并不容易,他觉得很憋屈,无处发泄的愤怒和崩溃到临界点的躁动。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他又不知道要做点啥!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暑假即将结束,他知道紫悦在饭店里做迎宾,但他没办法去看她,看一眼就心软了。

一切的一切必须要面对,才能过得去,要直面自己的内心,逃避永远都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他不想放弃这个孩子,他害怕她选择新的生活,离开他。

他把紫悦的学费和生活费存了一张卡,给了徐建文,“一个学期的,让她好好学习,我就不去送她了,你要有空就送送她,没空让她自己坐车。”

徐建文说:“你们俩到底咋啦?都一个暑假,两个月了啊,啥事儿也该完了。”

徐建国说:“没事儿,一点矛盾。”

徐建文说:“父女俩还有隔夜仇啊,那得多大的矛盾啊,孩子那么懂事儿,你这做爸爸的,咋那么小心眼儿啊!马上开学了,一起吃顿饭吧!”

徐建国说:“你们去吃吧,带她吃顿好吃的,我就不去了,太忙了,也没啥时间。”

徐建文说:“天塌下来,你也得一起,你不吃饭吗?没时间,你简直比国家主席还忙,后天晚上,丰裕园,我订位子,你带紫宸来。”

徐建国说:“我让紫宸去吧!”

徐建文生气了,他说:“你必须去,不去你试试,她是你闺女,一个假期扔我家问都不问,合适吗?我也不欠你的,啥都得给你弄,我没事儿吗?你二嫂还在养身体,你忍心吗?”

苏雅丽给紫悦说约了徐建国一起吃饭,她什么都没说,她三天后就开学了,她已经不去上班了,一个半月挣了两千多块钱。

苏雅丽说带她去韩潮拿两套衣服,她拿着自己挣得钱,拿完衣服,她一看吊牌,不好意思地说,“等我以后有钱了再给你。”

苏雅丽说:“我以前给你那么多衣服,你也不说给我钱,别太在意,伯母是做这个的,拿货没多少钱,你穿去给我做做广告,卖了给你提成。”

苏雅丽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紫悦当真了!

从韩潮出来,紫悦扭捏地说,“能不能去趟商场?”

苏雅丽说:“你需要什么东西吗?”

紫悦说她想给徐建国买一件礼物。

苏雅丽帮她参考,买了一个八百多的剃须刀,对于她来说,相当于十几天的工资了,不知道弯了多少次腰才挣来的钱。

苏雅丽突然有点羡慕这种感情了,紫悦的心思比她还要细腻。

她太敏感了,敏感的孩子,细腻的心疼人,这样的孩子往往有点讨好的懂事,将来是会很累的。

她心有惭愧,给自己的爸爸也买了一个,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除了给她爸妈钱,还从来没有细心的给他们买过礼物。

相比紫悦,她更自以为是一点,她觉得只要有钱,什么事儿都可以办,从小她就这么想。

所以那时候她选择了不归路,因为她觉得只要有钱,什么都会有。

徐建文带着苏雅丽和紫悦去丰裕园吃饭,紫悦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她害怕徐建国不认她了,或者当众拆穿她的身世,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坐在背靠门的地方,她打算只要徐建国撵她走,她绝对立刻夺门而去,头都不回。

徐建国带着紫宸进门,紫宸从背后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姐,我好想你啊!你居然一个假期都不回来,哼!你是不是也跟咱妈一样,不要我了!”

紫悦说:“你说啥啊?我不是上班了吗?二伯这儿离上班的地方近,你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紫宸说:“那不是小case吗?我早就写完了!”

他调皮的说:“你呢?你肯定没写完!”

紫悦说:“我上中专了,我就没作业行吗?”

紫宸说:“切耶!谁相信啊!反正有你也不会写!”

紫悦手里拿着纸巾盒,作势要砸他,“徐紫宸,你是不是找虐!”

苏雅丽看着她们姐弟俩,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和弟弟在一起打闹嬉笑,别的都不用关心,只用考虑学习的问题。

但她不是,她表面是这样,私下里跟她聊的都是,生活,感情,生死,亲情之类的。

有时候她都觉得紫悦不是个孩子,她有一个成熟的灵魂。

是现实强加给她的枷锁,这个孩子要是走了正道,她有不服输的精神和善于学习的能力,如果走了邪路,那将比她年轻时候更不堪,一条不归路走到黑!

徐建国落座,紫悦试探着喊,“爸!”

徐建国说:“开学要准备的东西都齐了吗?”

紫悦说:“齐了!”

他点点头没再说啥,徐建国瘦了,连苏雅丽都看出来了,他瘦了很多,头上似乎多了很多的白发。

他把头发理成了寸头,头上星星点点都是白头发,看起来苍老的不是一星半点。

苏雅丽说:“建国,你咋瘦了那么多?减肥啊?”

徐建国笑了笑说:“还行吧!瘦点不好吗?省得减肥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紫悦的头都要低到桌子下面去了,她长发披散,带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

徐建国说:“在屋里把帽子摘了!”

没有一点犹豫,她把帽子摘下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进屋的时候,苏雅丽也说过她,她说没洗头,头发有点油,这一会儿,也不找借口了!

菜一道道的上来,紫悦吃的很慢,一块排骨啃半天,徐建国把青菜转到她面前说:“吃点青菜!”

不搭话,也不抬头,伸筷子夹了就放嘴巴里,费劲儿的嚼着。

没有争吵和反抗,气氛就是很诡异。

紫悦吃的很少,她本来就很瘦,饭量也不大,紫宸来的时候拿了一个玩具,这一会儿,蹭到紫悦身边,两个孩子一起低头在桌子底下捣鼓。

徐建国掏出烟,看了看身边的苏雅丽,闻了一下,又装了回去。

徐建文说:“最近生意咋样?”

徐建国说:“夏天本来也是旺季,大嫂的西瓜已经送过来第四车了!瓜甜,关键皮薄,卖的非常好,还接了几家公司的鲜果切,太忙了,回头想着再找一个人,紫宸开学也住校了,我想看看能不能再开一家店。”

徐建文说:“可以啊,生意都是慢慢做的,也不能盲目的去做,要好好看看周边的人流量咋样,生鲜保质期太短,最怕囤货,薄利多销。”

苏雅丽说:“还让叶姚帮忙找找,她路子野,眼光也不错!”

徐家国说:“我就是有这个打算,还是要看看秋冬季咋样儿再说,也不知道紫宸住校能不能适应?”

苏雅丽说:“应该没事儿,那学校口碑很好,私立学校,管的严,校园生活很丰富,不过说真的,里边的孩子非富即贵,你还是要跟紫宸好好说说,别到时候攀比别的就不好了!”

徐建文说:“应该不会,徐家的孩子就没有那样儿的!”

紫悦的手抖了一下,徐家的孩子,她不是啊!

苏雅丽问他,“后天你不去送紫悦啊?没事儿一起去呗,就当放放风,你也别崩太紧了。”

徐建国看着紫悦说:“麻烦二哥恁俩了,这几天温度太高了,要不是就让她自己去了,被子我打包好明天送过来。”

苏雅丽看出来他有点纠结,也没有强求,“没事儿,就当玩儿了,等紫悦紫宸一开学啊,我的假期也结束了!”

徐建国说:“你好了吗?让二哥去好了,钱挣多少是够啊?”

徐建文说:“你二嫂觉悟高,说不是挣钱的问题,店关门了,员工吃啥?都是跟她很久的人,她也不忍心,现在都是线上订货,虽然不如以前,生意还过的去,她只负责一家店,别的都有人管,还行!”

父女俩相隔近俩月,就这样匆匆见了一面,分别的时候,紫悦把手里的手提袋递给了他。

徐建国没问,接了过去,她还给紫宸买了一个新的文具盒,把徐紫宸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姐你回家吧,开学我也住校了,我们俩估计半年才能见面,行不行?”

紫悦说:“那你好好学习,我听二伯说你们学校可有奖学金啊,你要是拿了奖学金请我吃烤串啊!”

紫宸把小胸脯拍的啪啪响,“没问题!”

看着紫悦坐车离开,他还是湿了眼眶,“爸,我姐为啥不回家?”

徐建国说:“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走吧!”

紫宸说:“让我看看,我姐给你买的啥?”

徐建国说:“你看你的,我都没看,自己看自己的。”

紫宸就去抢,他抬高手臂,紫宸抱着他一蹦一蹦的要去拿,“哎呀,我看看,我看看咋啦?”

他到底没拿到,徐建国觉得自己的手臂有千斤重,苏雅丽发信息给他说:“是她十天的工资,有啥事儿你也该想开了!”

徐建国站在水汽氤氲的卫生间里,伸手抹掉镜子上的雾气,看着里面的自己,伸手摸了摸下巴,拿出紫悦给他买的剃须刀。

打开包装,仔细的看了看,放好,把剃须刀拿出来,细细的刮着下巴,刮完摸一摸,再刮,直到整个脸上都是光溜溜的。

放好剃须刀,他低着头,整个人都是颓废的,他冲着洗脸池大声嚎叫,“啊……啊……”

徐建国一拳打在镜子边的墙砖上,他告诉自己,打碎牙齿和血吞,这口气他咽下去,为了紫悦,她就是他闺女,谁也别想带走她,她养着!

徐建国赤条条的从卫生间出来,紫宸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爸,你干啥?”

徐建国说:“去洗漱,睡觉了!”

他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想着紫悦披头散发后遮盖的脸,这个孩子不是她的,她真的和那个男孩子长的很像。

细细想来,紫悦放假的时候,去接她的男人,还真是想不起来了!毕竟是和付小红生的孩子。

即使分手了,还是一起去接她了吗?

李叔叔,那个男人姓李啊!他很有钱,他是干啥的呢?

他突然很好奇,付晓红是看上了他的钱吗?既然都有孩子了,咋不好好抓住呢?

还是跟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发疯,一样歇斯底里,一样的口不择言吗?

终究是厌烦了吗?不是说偷的更好吗?

想到这儿,他不自觉的笑了,偷的一点都不好,他经历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煎熬,远远大于肉体的快乐了啊!

那几分钟的愉悦,背后的日夜煎熬,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想到男女之事,徐建国有些许的躁动,他才四十多岁,虽然不是血气方刚,也是年富力强,他也想女人,他也想要有人陪。

罢了!就顶着这顶绿帽子,过后半辈子,熬吧!

已经消失了一个假期的付晓红终于有了消息,在紫悦强行忘记她的时候。

她在紫悦开学的前一天傍晚打电话给她,当时徐建文正往餐桌上端饭,苏雅丽正拿着布料的色谱给她讲配色。

紫悦学过几天画画,并没有坚持,那时候兴趣班不便宜,付晓红生意不好,又和徐建国天天吵架。

她姥姥克扣生活费,天天在付晓红面前说学那些没用的又花钱又耽误学习,所以就半途而废了。

苏雅丽也没学过,她还是后期才学的。

但她对颜色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而且她在夜场上班的时候,都是有专业的化妆师培训化妆的。

其实化妆跟画画一样,配色晕染各种肤色搭配的底色,调色等都差不多。

后来做了服装,她又专门学过,买衣服看似很简单的活,站在那儿,会说就会卖。

但是想要做好,你最起码得有基本的配色能力,一个好的搭配能力,才能选择好看的,时尚,又有内涵的服装,甚至一件衣服变换出很多种不同的搭配。

要说起衣服,苏雅丽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紫悦的手机在手边固执的响着,苏雅丽说:“接吧,不接它会不停响,一句话能解决,不要弄成一大堆话也说不清楚的问题。”

紫悦接起电话,她不知道要说啥,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要问问她妈,那天发生的事儿,可她不想联系她,最好是她从来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多好。

哪怕是小时候,记忆里的她也行啊,尽管她暴躁,尽管她早出晚归,回家骂骂咧咧,尽管她心情不好会打她的头,尽管她跟爸爸吵架,会把火发在她和紫宸的身上,但她能感觉到,最起码她是个妈妈,她还是爱他们的。

可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她做梦都梦不到她。

她有判断能力,她觉得跟她求证的必要都没有。

她宁愿相信那天在姥姥家闹事儿的胖女人的话,她也不再相信付晓红了,她真的真的是在挣那种钱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一想都觉得浑身颤抖,觉得她妈妈真的好可怕!

付晓红说:“紫悦,你是不是明天开学?”

她不说话,她闭紧嘴巴,她的眼泪噼里啪啦。

付晓红说:“你会不会说一句话?是不是明天开学?妈妈去送你吧!”

紫悦说:“不用,我不用你!”

付晓红说:“那你咋去上学?坐车还是你他送你?”

紫悦一时间有点愤怒,“他是我爸爸,不用你管。”

付晓红说:“好,他是你爸爸,他去送你吗?”

紫悦说:“我说了不用你管,我二伯会去送我,就这,挂了!”

她匆忙挂断电话,扭头看苏雅丽,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翻着色卡,一张两张配比着。

苏雅丽没抬头,也没问,她说:“洗手吃饭了。”

苏雅丽合上色卡,收拾了餐桌,紫悦帮忙拿到沙发处。

饭桌上,她状似无意的说:“我妈打电话说她要去送我,我没让!”

徐建文说:“她把孩子扔家里管都不管,还好意思打电话!”

苏雅丽瞪他,他自觉失言说:“她想送你也没错,毕竟是你妈妈,你咋不让她送呢!”

紫悦说:“算了,我不想见她!”

她的铺盖行李早一天徐建文去建国店里装好了,只用收拾她的随身物品和衣服就好了。

紫悦比苏雅丽还高,住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她给她添了不少衣服,“你不要有负担,我让你给我打广告呢!”

苏雅丽没想到她和付晓红会是用这种方式见面。

她和徐建国正撅着屁股从后备箱里往外拿东西,一阵香风袭来,“徐紫悦!”

苏雅丽回头,一身玫红色紧身包臀裙,踩着恨天高的付晓红,香气逼人的站在眼前,浓妆艳抹,大红指甲,波浪卷,这种复古的装扮直把她呛得哑口无言。

两下一对比,她一身亚麻衣裙,平底小白鞋,素着一张脸,齐肩短发,清汤挂面一样。

就好比一朵雏菊站在大丽花旁边的对比鲜明。

她身边的男人身材略微发福,腆着肚子,夹个公文包,衬衣外扎腰,皮鞋锃亮。

苏雅丽阅人无数,这种调调不是办公室秘书就是工程老板,而这位,十有八九是后者。

徐建文也站了起来,手里还抓着紫悦的铺盖包袱,“付晓红,你怎么在这儿?”

付晓红笑着说:“二哥,我说送紫悦,她不让,我俩月没见她了,我想她,就来看看,紫悦,你来,妈跟你说几句话。”

紫悦说:“我不想听,我要进学校了!”

李晟掏出烟盒,拿出来两只烟,递给徐建文一只,“你好!”

徐建文礼貌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苏雅丽打量着这个男人,不卑不亢不讨好,眼睛里透着算计的精明。

太熟悉了!紫悦啊!那熟悉感来自紫悦!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醒醒神儿说:“紫悦,你妈妈来了,你跟她先说话,我们把东西卸下来,让你二伯帮你扛进去。”

紫悦说:“不用麻烦,我找同学帮我拿就好了!”

付晓红自始至终就没有搭理苏雅丽,就像两个人初见的样子,她把她忽略的很彻底。

徐建文对付晓红从来就没有好感,他只想尽快结束现在的碰面,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应该再提前一天来的。

付晓红仍然在努力,“紫悦,你真的不理妈妈了吗?我可想你了。”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沓现金递给她说:“给,妈妈给你的生活费!”

这倒是出乎苏雅丽的意料,她可是从来没有给俩孩子拿过抚养费啊,视金钱如命的她居然来给女儿送钱,看样子她不是发达了,就是有别的想法。

紫悦冷眼看着她说:“我不需要,我爸给我了,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你,还有他。”

她从后座拉下自己的背包,甩在肩膀上,又回头去拉行李箱,徐建文见状,赶紧扛着她的铺盖卷跟了上去。

苏雅丽把后备箱收拾了一下,合上,她拍了拍手准备上车。

付晓红失落的站着,她说:“苏雅丽,为啥你们来送她?”

呵呵,徐建文还能应个二哥,到她这儿了,直接连名带姓,不过也好,这么一来,两个人就是陌生人了。

既然是陌生人,她才懒得搭理她。

付晓红见她不理她要走,她大声喊:“苏雅丽!你啥意思?”

苏雅丽拉开副驾驶的门说:“你要跟我说话,你就客气点,好好说,我不跟疯狗互动,怕被咬。”

付晓红说:“你别太过分啊!我跟徐建国已经离婚了,不叫你名字叫啥?”

苏雅丽关上车门,靠在车上说:“你不用喊,该知道你离婚了的人自然知道,说吧,叫我干啥?”

付晓红说:“咋是你来送她,徐建国呢?”

苏雅丽说:“建国很忙,我和她二伯来送也很正常,她在我家住了一个假期,来送送也不是啥大事儿,你还想知道啥?”

付晓红说:“在你家住?她咋不回去住?”

苏雅丽说:“你们的孩子,你们都不清楚,我就更不知道了。”

李晟开始在旁观,然后开始接电话,他不停的在打电话,一张嘴谈的都是百万,千万的工程。

徐建文打电话给苏雅丽,“别在那儿了,拿着车钥匙,把车锁上来学校吧!食堂里可凉快,我给紫悦整理一下床铺,我们去找你,她说请你吃食堂呢!”

苏雅丽答应了一声,锁上车说:“你们忙着,我去上厕所!”

付晓红看着苏雅丽的背影,气呼呼的说:“婊子!”

李晟说:“看看,接的时候跟你那个男人走了,这又是来干啥?开车累死了,非让来,真是的,都闹到那份上了,你就不能跟她说我才是她爹呀!”

付晓红说:“你也看见了,哪敢告诉她,再说了,告诉她干啥?你要认她吗?你不是跟付红霞发誓赌咒说,紫悦不是你的种吗?”

李晟说:“那你还跟我闹要我来?你也知道付红霞会发疯,要我看,你们俩一个都不正常。”

付晓红说:“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事慢慢来,还不是怪你,你老婆查你行车记录仪你都不知道吗?”

李晟有苦难言,他不能告诉付晓红,他车子还有一把钥匙在付红霞手里,所以每次他回家前,必须洗车。

这是正常的夫妻,虽然他不是天天都回家,但他回家的时候,难免松懈,不会看着车,上次完全是他搞忘记了。

付晓红的出现,搅乱了紫悦的生活,让她好不容易沉下来的心又燥动了起来。

一别两宽,正当徐建国准备找店另开张的时候,付晓红和紫悦却同时出事儿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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