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杨金水是不是装疯？嘉靖仅用六个字便探出真假

浙江官场贪墨案被爆出来后，作为该案子里重要的知情人——杨金水也被押送进京。

关于他是真疯还是装疯，这个问题嘉靖是不关心的，因为此时嘉靖正被烦得焦头烂额。

当初第二次审讯郑泌昌、何茂才的供词上交到司礼监，结果吕芳瞒着嘉靖扣留下来，并且还拿着供词去找严嵩、徐阶，跟他们喝了一顿劝和酒。

吕芳劝酒

嘉靖喜欢大臣之间互相掣肘，当他知道本朝最有权势的三个派系：司礼监、严党、清流的三个老大背着他偷偷谋划时，非常生气，对着三人进行从严处理。

要是遇到任何事情，你们三个悄悄地坐在一起把事情定了，那还要皇帝干吗？

于是，吕芳被派去修吉壤与石头、蚊子相伴，严嵩被“生病”回家反省，徐阶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内阁值班，还人被监视。

以往任何大事的决定，都是这三派事先经过博弈，得到一个最优解之后，嘉靖只需敲一下磬来表示同意与否就行。

第一集，嘉靖在敲磐

如今，三派的掌权人物都暂时离开权力中枢，所有事情嘉靖都得亲力亲为。因此，他才要进行闭关，要思考整个贪墨大案的处理结果。

通过前后三次的供词以及询问南下的锦衣卫，嘉靖清楚地知道皇宫里、严党这边都有人跟贪墨案脱离不了关系。

嘉靖看供词

对于一些人，嘉靖是丝毫不会怜悯的，该杀就杀，如郑泌昌、何茂才。

可对于某些特定的人，嘉靖的心思是复杂的，他甚至不会轻易下手。

比如严党的胡宗宪，此时正在与倭寇决战，要是查出他有问题的话，把他关进牢里，这仗让谁来打？

还有吕芳，都陪在嘉靖身边好几十年了，要是也有问题的话，那以后嘉靖上哪去找一个信得过的人？

这起案子，处理谁、不处理谁，嘉靖心中八九不离十，杨金水疯不疯，他都会这么做。

而究竟要处理到什么程度，才是嘉靖关心的问题。杨金水，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审讯现场，嘉靖说了六个字：“看见牌位了吗？”

来自嘉靖的拷问

这个牌位电视剧没有拍出来，小说里有写，摆在杨金水面前的牌位一共有三块。

第一块写着：灵霄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元真君

第二块写着：九天弘教普济生灵掌阴阳功过大道思仁紫极仙翁一阳真人元虚圆应开化伏魔忠孝帝君

第三块写着：太上大罗天仙紫极长生圣智昭灵统元证应玉虚总掌五雷大真人元都境万寿帝君

这三个称号，是真的长长长长...

杨金水依次回答了：“飞元真君”、“忠孝帝君”、“万寿帝君”。

同一个人，前几个时辰面对太监的挑衅、太医的针灸都没发出任何声音，而面对嘉靖的询问，从能准确读出嘉靖的名号。

从这个时候开始，嘉靖就断定杨金水并没有疯，便接着开始进行下一轮审问。

嘉靖：“你是谁？”

杨金水：“我是沈一石，我冤”

嘉靖：“你怎么敢到这里来？”

杨金水：“杨公公带我来的，杨金水把我害死了”

解析如下

嘉靖：“为什么要回到宫里（可能也有怎么不自我了断的意思）”

杨金水：“为了要告诉皇上谁都在浙江贪了钱”

嘉靖：“杨金水怎么害你的？”

杨金水：“他要我织很多很多丝绸”

嘉靖：“织丝绸怎么会是害你？”

杨金水：“太多了，我穿不下，皇上穿不下，很多都穿不下”

丝绸代指沈一石帮织造局赚的钱，深层意思是：我在织造局赚了不少钱，到我手上的很少，到皇上手上的很少，被很多人给分了。

嘉靖暴怒：“都给谁穿了，说？”（嘉靖每次听说自己银子被贪了，都怒不可遏）

杨金水：“尚衣监、巾帽局、针工局”

嘉靖不满意，继续发火：“说人的名字”

杨金水：“郑泌昌、何茂才、严阁老、小阁老”

嘉靖一定要知道是谁

这些人嘉靖都是知道的，他没怎么管，继续询问两个他最关心的名字。

嘉靖：“胡宗宪呢”

杨金水：“胡宗宪不是织造局的人”

解析如下

胡宗宪没参与，再好不过，可以继续用他来抗倭。

嘉靖：“吕芳呢”

杨金水：“吕芳是谁”

嘉靖：“给你请六品冠带的人”

杨金水：“有他，他在一百年前就死掉了”

解析如下

嘉靖：“吕芳有没有份？”

杨金水：“跟这事没关系（有可能是不想牵连吕芳）”

嘉靖：“别想糊弄我，吕芳可是给沈一石请过冠带”

杨金水：“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吕芳早已跟沈一石断了联系”

最后一个问题

嘉靖：“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说杨金水？”

杨金水：“杨金水死了，我把他带走了”

解析如下

嘉靖：“派你去浙江看着，现在出了这么个烂摊子，你打算怎么办”

杨金水：“我会像死去的沈一石一样，守口如瓶（暗指继续装疯）”

杨金水通过装疯，让别人以为他是真疯，既保住了嘉靖的脸面，又冒险进京给嘉靖带来了重要的信息，

嘉靖很满意，给杨金水带上香冠，饶他不死。

嘉靖亲手给杨金水带上香冠

通过这次审判，嘉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凭借手头上的信息，嘉靖将要自己去处理牵连多人的浙江贪墨案，去迎接朝廷中掀起的这一波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