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族剽牛祭天
发布时间:2023-08-24 12:46:46 作者:云南世博旅游集团 浏览量:790
人们的热情被烈酒慢慢点燃了,烧着了。锣声的节奏随着气氛的热烈,不自觉地在加快。迈着舞步的赤脚把泥地跺得更重、更响、更有力了!闪光的刀刃在半空中翻滚,人们齐齐仰目苍天,似乎想看到天神在接受凡人百姓的祭祀时不凡的神情。
在这深深的河谷里,晴天是少见的,阳光是可宝贵的,日照是最短暂的,稍一眨眼,太阳就会落进西边高达四千多米的担打力卡山的背后去。
太阳已经高悬在高黎贡山之巅。
两枝长长的竹矛分别从两侧对准了牛的胸膛,那头黑牛并不明白天神即将召它而去,仍安闲地啃着脚边带露的青草。
我的全部身心都高度紧张和兴奋,还担心那头壮实的黑牛被刺破胸膛时会乱跳猛窜伤了人。我躲在一堵原木垒成的房墙边上,用远摄镜远远地全神贯注地盯着老人手中的长矛利尖。
当厚厚的牛皮被尖利的梦棍一下扎透,鲜血随即突冒出来。黑牛并没有挣扎,抬起无神、迷茫的大眼,瞪着高举长矛对准自己的老人和跳“努瓦独路娃”进入高潮的人们。或许是这头牛太壮实了;或许是老人的力气不足,没有把梦棍扎入牛的心脏,牛还呆呆地站着。它象要发作,可是已没有力气再嘣跳了。当那支一尺来长的梦棍再刺入牛的胸膛时,它才跪下前腿,口中喷出粘连、绯红的血沫,慢慢地倒下,最后终于四肢朝天地死去了。
独龙族剽牛没有佤族那种大家蜂拥而上,抢砍牛肉,以致弄得每个人都血淋淋地难以收拾的骚动。独龙人只是平静地围观,等待牛死去,然后先割下牛耳,嵌在树枝上,用它在牛的尸身上来回招拂,一边念着祝祷之词。意思似乎是希望得到牛的谅解,因为人们需要天神的庇护才不得不杀死它;也象是替这头为人献身的牛的在祈祷,感谢它崇高无私的献身精神。
剥开牛皮,男人们把牛肉按村寨的人口分成均等的分量,手法神速得叫人不敢相信。只一会儿工夫,地上摆满了分成小堆的几十堆牛肉。杀牛人按惯例分得被刺杀部位的一大块肉。宰牛时从心脏流出的血被一双双手捧进各自的竹筒。分配牛内脏是妇女干的事情,男人是不能动手的。
太阳已经落到西边的山后,担打力卡山上染血似的晚霞,从山后向河谷上空漫伸过来,那宰牛时满流一地的血迹本已暗淡下来,这时却又泛起艳艳的红色来。
一切分配停当,人们的热情又被鲜血淋漓的牛头重新鼓动起来,杀牛人之一的老者背起沉重的牛头跳起舞来。血淋淋的断面向外,随着舞步,随着(钅芒)锣声,滴滴鲜血顺着老人的脊背洒落在这块古老而又神秘的土地中去。
人们差不多都已有七八分醉意,背牛头的老者更是酩酊大醉,几次险些摔倒,但仍不肯退场,由两个年轻人搀扶着,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跳在舞圈的中心。跳舞人们的情绪显然与杀牛前大不一样,一改缓慢庄重的节奏,舞步变得热烈而快捷,(钅芒)锣深长的余音被粗大的枝根锣锤敲碎;伸向天空的一双双手掌和闪亮的砍刀,常常要停留好几个节拍,在头顶上翻动多次才放得下来,象是在接受天神已经赏赐的恩惠,也象是在表现分得牛肉而后的喜悦。
杀牛舞终于在晚霞完全褪去,天渐渐暗下来时才结束。可人们的情绪并没有因为杀牛祭天的高潮过去而低落下来,他们将分得的一份牛肉连同祭祀苍天后得到的喜悦,一同带给家人。
按规矩,那个可崇敬的牛头,分给了仅仅做过它一天主人的我。
对着这个血淋淋的牛脑袋,我没有独龙人那样的喜悦,我既不能把牛头带回家去,也没有亲人和我同享,对着它,我只是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处置。牛眼瞪得又大又圆,可是一动也不会动,眼角似乎还留有泪水。
我不得不请当地人来帮忙处理。我看着他们把整个牛头放在火上不断烧烤,又不断用利刀剔剖,直至露出焦黄的净皮来。然后牛头被斧子劈开,放入一口极大的铁锅里煮了大半天,我和邀来的独龙朋友们一起猛吃了一顿。最后,那副剩下的白净牛头骨,又被黑牛原来的主人拿回去挂在门板上了。
或许你听过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然而其实这个地区除了这三位大佬之外,还有最西边的独龙江,这地方大概算云南这个旅游大省里的秘境了,每年长达半年的大雪封山让它游离在现代文明的边缘,每年当独龙族的老族长从山里出来之后,就代表着那里又将与尘世相绝半年。
△你可有胆子走一走独龙江?
走过这条有些“可怕”的独木桥,你就能到达独龙江畔的拉瓦夺村,探秘下神秘的独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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