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幼儿园

第二十三章 激 烈 交 锋

上午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帮着杨国庆做了一个投资概算，就等着下午的会议，讨论下一步的项目进展。

没有在公司吃午餐，来到饭店，就看到老婆满面愁容，闷闷不乐。我把老婆拉到无人的地方，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看着不高兴啊？”

老婆说道：“火锅店要转出去了，今天来了一个人看店了。有点舍不得。”

我说道：“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饭店真的不赚钱，纯粹在这里硬撑着，转出去解哥，也好再干其它的营生，你应该高兴啊？”

“毕竟在这里待了一年多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解哥说，谈好的话，这周就办交接。”

“好的，我下午再和我公司人力资源部说说，看看能给你安排哪里上班，提前去面个试，好店转完了，有地方去上班。”

老婆点点头，看到有客人进来，就忙着招呼客人了，我也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上楼眯会。

三点很快，拷完勤，上楼，水还没有喝一杯，小冯就喊着我们去开会了，以免再出现不能座前面而尴尬的事情，都主动些，减少老板的情绪浮动，降低同事们挨训的频率。

刚刚入座，总裁就到了。他走进会议室，看了看在座的众人，问道：“昨天晚上的会开的不错吗！今天主要是讨论为主，分两个方面，一个是快捷酒店值不值得投？第二个，投资涉足快捷酒店，从哪里起步？带着这两个问题，我们来开这个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着老板没有过来，都考虑考虑吧！”

杨国庆穿过一个纸条过来，意见统一一下，就投不投酒店，投资部的意见是：投。九个人传到为止，都互相点点头，意见统一了。

随着开门声，老板走了进来，并没有直接入座，站着看了看在座的众人，说道：“岳总今天有点事情，请假了，叫他的秘书，小邓过来做个旁听，做好记录向她汇报。其他人都到了吧？”

总裁说道：“都到了，咱怎么开始啊？”

老板说道：“昨天该汇报的都汇报完了，那就听听听汇报的人的意见吧？”

老板巡视了一圈，说道：“先从北面靠墙，离我最远的哪位小伙子开始吧。”

从后面站起一个体型和我相仿，比我略矮的同事，站了起来，说道：“我是工程部的孙刚，从昨天晚上投资部的几位同事的汇报中，我感觉项目很好，发展很有前景；我曾经跟着李总出差去济南德州的，感觉找家安全干净的酒店很难，一出发就先准备住在哪里打算，有时候晚了，就没有入住的合适酒店，从这一方面来说，可以考虑进军快捷酒店业。”

总裁说道：“下一个。”

一个胖胖的女同事，站了起来，推了推黑边眼镜，说道：“对不起，我是岳总的秘书，昨天没有参加会议，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我就不发言了。”

总裁接着说道：“下一个。”

还是一位女同事，站了起来，打开笔记本，操着一口的陕北口音说道：“我是技术部的陈欣雨，从昨天晚上各位同事的汇报中，我总结了三点，一、快捷酒店业是磅礴的朝阳产业。因为众多的投行都在涉足，就连国外品牌也纷纷进入国内，显示了此行业的朝阳；二、物业的需求难找。昨晚上有六位同事汇报，历经尽二十天的沿路搜寻，才找到屈屈六家物业，况且是在这种一线大城市；三、投资金额高。从杨总的预算中，我听到，一家只有三千平米的酒店，就要投入尽2700万元，在我们祥云都可以建个这么大面积的大楼了。我的发言完毕。”

老板说道：“欣雨说的很到点上，这三个问题，都是直切要害。但是第一资金不要考虑，我们有杨总的后援做支撑，还有我们集团自身的产业利润做后盾，这一块请各位不用担心了。”

总裁说道：“下一个该谁了？继续。”

一位男同事站了起来，说道：“我的意见就是尽快进入酒店业，随着人们的经济条件的提高，商务人士的增加，跨区域交流的机会明显增多，酒店肯定是未来五到十年的井喷行业；建议增加人员的物业寻找，扩大投入城市的布局，多走出去看看，有利于我们增长知识，更好的把控项目的出入和发言。”

有一个同事，站起来说道：“我家是临沂的，我同学从徐州去找我玩，到了下午，在临沂就没有找到干净的酒店；不能说没有找到，像我们这平民阶层，住五星级的住不起啊？只能找又干净，又不失面子的酒店。向上海就很多不到二百元的这种快捷酒店，早上还供早餐，是很安静、安全、休闲、舒适，又优美的环境。”

这时就听到杨宏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说道：“老板、总裁，我对该项目有不同的看法，从四点我说一下。一、我们今年投入的项目过多，从人员和资金上恐怕有兼顾不来的嫌疑；二、走出祥云县，走出德州市，甚至出省，我们没有优势，一是区位优势二是人脉优势；三、酒店行业和我们集团发展的农业行业是一个不搭边的行业，我们缺少专业知识，更全短缺专业团队；四、从老板你提出走出去到把快捷酒店项目和我们沟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们对项目还没有完全了解，不够透彻，我感觉下定论有点盲从。所以不建议投资，更不建议去北京天津这种大都市涉足。”

后面的杨伟铭也发了言，同意杨宏斌的意见，其说道：“我来公司不久，对项目还是有点陌生，我就简单说一点，我们去北京和天津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投资酒店，有没有优势？能和别人竞争的地方？”

经过尽两个小时的轮番发言后，两派都区分开来。在老板的提议下，会议也进行了短暂的休息，都自由活动了十分钟，抽烟的上洗手间的，气氛都不那么紧张了，会议室中也有了笑声。我也知道，陈欣雨是我县引进的大学生，被分配到我公司，来支援经济建设。

会议继续开始了，我进行了第一个发言，我说道：“我举一个列子，我们上次出差去天津，住的如家酒店的那一晚，这家酒店辐射周边五公里范围内，只有这一家快捷酒店，五公里范围内还有三家四星级，一家五星级酒店，通过我们了解，四星级和五星级的酒店都没有注满，五星级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入住率，四星级的有百分之六十的入住率；而如家酒店，从开业到今天，不到一年的时间，该店是天天满员，等于是超负荷运营；”

我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还有周边拒不完全统计，有小招待所和小宾馆三十几家，床位在一千五百张左右，这些床位也是几乎在满员的状态下；从以上数字，我读出了快捷酒店，比小招待所的价位只是搞了四十到八十元，但是环境和安全系数，都远远超过了小招待所，从其最近的入住率来看，更反映出客户的巨大需求，所以，我建议上马该项目，而且是从快推进，抢占市场，打出知名度，为集团有新的财务增长点而投资。”

财务副总裁李强，说道：“乐总说的好，我看该项目如果想上，必须要快，因为现有的可以做酒店的物业就那么多，谁抢到就是谁的，人家对手不会因为你在研究在等待而等着我们。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酒店，出差也节省了不少，财务上今年上半年单一的住宿费用就78万多，也是一笔客观的数字啊！”

又一轮的争论，探讨，也反应出了公司的运作项目的动力和项目落地的难度。

最后老板总结发言，老板说道：“通过昨晚和 今天的项目汇报会和分析会，我们也看到了我们的不足，和我们的长处，更懂得一个农业型的集团公司，走出去夸行业的时候，真的是举步维艰，但是，我们要放下包袱，抛开公司的主产业，更要知道公司的资金是充足的，况且我们的融资渠道畅通，融资成本较低，也为我们新项目的竞争力，奠定了基础；还有原有已经确定的项目，要快速推进，一刻不要耽搁，西工业园，总裁多督促，饲料合资项目，尽快动工，增去年前主体竣工，明年五一节前出料。其他人没有事的话可以下班了，人力资源部杨局长和印总留一下。”

在七点前，我们走出了办公大楼，西下的太阳，已经没有了灼热感，有的只是照明的作用了。

走进饭店，老婆正在吧台上整理酒水，看到我进来，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在公司里吃了吗？”

我说道：开会开到餐厅没有饭了，去哪里吃啊？”看了看大厅，居然没有一桌客人，问道，“今晚一桌没有吗？”

老婆点点头。

我说道：“都七点多了，没人就关门吧，别在这里浪费电了。我请你去吃烤串。”

“关门也要问问解哥啊，我可不敢私自关门。”老婆掏出电话，给解哥拨了过去。

放下电话，老婆说道：“去后厨考试胖子，下班吧。今天提前关门，不营业了。”

晓丽姐正从楼上下来，听老婆这么说，问道：“工资照给吗？”

老婆没有说话，在冷藏柜里翻找着饮料。

工人陆续的都走出了店门，老婆把灯关掉，问道：“牌子上的灯还敞着吗？”

我说道：“敞着吧，证明我们不是倒闭，而是有事暂停营业。”

老婆笑笑说道：“弄那么多花花肠子有什么用啊！”

锁好门，我们就直接去了服装城广场。

找了一家烟火气最重的地方，坐下，要了一把羊肉串和几个烤鱼，就慢慢等着上了。

老婆打开自己带来的饮料，给我带了一杯，说道：“刚才听解哥的意思，店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说这两天就盘货。所以今天很通快地就叫我关门了.”

“如果这样的话，你明天就去公司报个名，看看那天面试，就去上班吧。”

“我能去吗？这么个初中文化。”

“你去了别说初中啊，就说高中毕业不久行了吗？”

羊肉串上来了，炭炉也端了上来。我问道：“还有烤什么啊？”

小男生说道：“烤大虾、烤鱿鱼、还有烤蔬菜。”

我对老婆说道：“还想吃什么啊？要不来俩烤鱿鱼。”

老婆问道：“贵不贵啊？”

小男生说道：“鱿鱼五块一个，大虾三只的两块一串，大的一块五一串。”

我说道：“来大的四个大虾，两个鱿鱼，再来烤土豆十个。”

另一个服务员拿来了烤鱼。

老婆说道：“多久没有吃了，快一年了。”

我说道：“以后想吃就自己来吃，不用我说。知道吗？老婆。”

老婆说道：“太贵了，吃着一顿饭，我能吃三天。”

我笑笑说道；“以后不会叫你这样天天为吃担心受怕了。放心吧。”

老婆突然想到什么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啊？我们现在住的这里没有取暖的炉子，到冬天我们怎么办啊？”

“哦！我还真没有注意。”我安慰道：“想想办法，好解决的。快吃吧，都凉了。”

在闲聊中，吃着烤串，喝着果汁，享受着富有乡村气息的烟火。

我吃完烤馍，喊道：”老板结账！”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说道：“老板已经结过了。”

“结过了？你确定？”

“是的，一位女士结的。”

“女士？会不会结错了？”

我站起来，走到老板的烤炉前，又问道：“老板，你确定我那桌结了？别搞错了，我走了你就找不到我了？”

“大哥，是结了。两个在隔壁摊吃拉面的女士。其中一个结的。”

我冲老婆喊道：“老婆走了，不知道那个朋友已经给结帐了。”

老婆坐在后座上，抱着我的腰，问道：“谁给结的帐啊？”

“不知道啊，我还去问老板了，说是一个女的，我也没有个女的是朋友啊？”

“是不是你在外面养了个富婆啊？偷偷跟着你来给你结账啊？”

“富婆还要我养吗？”

“也是啊！”

“看来是认错人了，黑灯瞎火的，不是认错我就是认错你了。人家给结了帐，也不打声招呼，连还账的机会都没有。”

到家，才发现满身的烟熏味，老婆说道：“明天有时间的话，去买身长袖吧，感觉回来的路上冷了。”

我答应着，烧水，洗澡。搬到这个房子来不用站在大盆里洗澡了，有了淋浴间。

早上骑车去公司，骑得快了，感觉迎面的风，没有了暖意，已经了凉搜搜的了。

还好，早餐有自己喜欢的窝窝头和凉拌白菜心，还有蛋糕，吃的很舒服。

上楼第一间事，就是找审计，看看自己的出差单据通过没有通过，好报账。那个挨骂鬼，还是给打了回来，重新整理填写，还有一张发票没有章。

居然王燕辉想到了用墨水瓶盖在印台上摁了嗯，就给盖了一个章，我们相视一笑。

王燕辉说道：“欺骗鬼去吧。”

还没有修改完报销单，小冯就通知开会，在四楼小会议室。会议很短，就是公司有给安排两个项目调研员，充实队伍，今天下午面试，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再就是，抓紧整理手中的单据，报完好再次出差。

开会中，电话响了，接听后，居然是审计部打来的电话，通知下午三点有个出差费用调整的会议。挂断电话，相继杨国庆、王坤接到了电话，一个会议。

刚走出会议室，人力资源部杨局长的电话，打了进来，我问道：“杨局长，有何安排啊？”

“乐总啊，你不是说老婆没事干，想来公司上班吗？下午叫她过来，参加面试吧。三点钟，在二楼接待室。一会你把名字和手机好告诉一下彭芳，今天她负责记录。”

我说道：“好的，杨局长。谢谢杨局长还想着。”

“你乐总的安排，怎么能不想着啊。”

“杨局长，你千万不要这莫说，有点折杀我了。”

听筒中传来哈哈....的笑声，电话也挂断了。

下班急忙回到饭店，和老婆叫她面试的事情，他说道：“我还没有报名啊？怎么就面试啊！”

我说道：“这不是我找了人了吗？下午三点前到公司就行，进大门门卫问你，就说是来面试的，就叫进，直接去二楼大厅，哪里等着就行。”

中午的饭店，还算可以，六桌的客人，忙忙碌碌中，就到了上班的时间。走前，又嘱咐道：“三点前到了就行，我把你的名字和名字已经告诉人力资源部了，会有人联系你的。”

老婆点点头。我才放心地出门。

下午我拿着整理好的报销单据，参加了差旅费调整的会议，反应了三点问题，一、住宿费用的不合理，早餐费用的不合理；二、报销程序的不合理，签字人员太多；三、打车制度的不合理，不能打着车再和领导汇报要打车了。

主持人，一一记录后，说道：“你提的这三点，我们都会修改，也会汇报给总裁。”

不到一个小时，会议结束了。我走出会议室，急忙给老婆大电话，问道：“面试完了吗？”

老婆说道：“没有，都来一个小时了，前面就走了四个人。”

“你在哪里了？”

“在这个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那。”

我坐电梯，下到二楼，看到沙发上坐着五六个人。老婆坐在靠门的位置。我走上前，问道：“你几点来的？”

“不到三点就来了，也没有人问我，也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人家他们都有人问了名字签了个名字，我不知道找谁啊，就在这里等着了。”

这时，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的高个彭芳，走了出来，我走上前，问道：“美女，我问你一下，金燕面试，也要找你吧？”

彭芳，笑笑说道：“乐总，不要着急，因为嫂子是后加的人，所以我这没有，只能放到最后了。杨局长和我说了。”

我说道：“好的，早晚没事。我就是问问，怕遗漏了。”

我接着把老婆喊过来，对老婆说道：“这是人力资源部的大美女，彭芳。”

老婆走过来点点头，说道：“你真高，比我高一头吧？”

彭芳笑笑说道：“嫂子，真会开玩笑，我没有这么高。你先等一下吧，轮到你，我叫你。”

说完，彭芳叫了三个人的名字，领着去了二楼接待室。

老婆坐回了原来的地方，看着沙发上渐少的应聘者，心态逐渐平和。

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是梅尔，我接了起来，就听到：“庆哥，你有空吗？我这里的桌子和凳子有好多怀的，你能帮忙修一下吗？”

我说道：“好的，我安排一下，就过去。”

放下电话，我对老婆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我在着看着也不好。我去忙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老婆点点头，我上了七楼办公室。

徐总看我回来，问道：“我刚才看到老婆在二楼了，来干什么啊？”

我说道：“老面试，饭店转出去了，她就失业了，所以来面试一下，看看行不行。”

“你没有和杨局长说一下，打个招呼，应该没有问题。”

“没有，能来就来，不能来再找其他的工作呗。”我没有实话实说，不想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态。

王燕辉走了过来，把报修单扔给我，说道：“你的过了，我的还要改。”

我笑笑说道：“谢谢！”

找到印总，签了字，报账去了。

正在财务室报着单据，老婆的电话打了进来，说道：“面试完了，我回去了。”

我说道：“好的，我一会也会去，你先走吧。”

报完帐，抽回五千的借条，还余下了四百多零钱。我揣进口袋，就下楼回了饭店。

正看到老婆在整理冷鲜柜，里面的饮料和啤酒基本上没有了，她在重新摆上。

我坐下问道：“面试怎么说的？”

“人家没有怎么说，只是问了问名字、年龄、学历，就完了，下面什么都没有问。”

“知道了，明天上班我问问人力资源部的人。晚上我不在家吃了，我去帮个忙。晚了就不来接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好的，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出门骑上车，来到了梅尔的新幼儿园。在门外就看到，屋里两个人在鼓捣着什么，一个坐在地上，一个人弯着腰摆愣着桌子。

我走进房间，问道：“昨天晚上你们吃拉面了。”

张艳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想就是你俩。”

张艳摸不着头脑地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没事了。”回头问道，“你结账怎么不吱声啊？”

梅尔笑笑说道：“我看你和嫂子在哪里，就没有说话，怕误会。”

“你这不吱声，老板说是两个女孩结的帐，我老婆还以为我在外面养了富婆那。”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梅尔说道：“庆哥，你看有的凳子腿脚也没有坏，就是晃动，你看怎么弄弄？还有桌子，有两个腿还断了，能修吗？”

我看了看放在角落里的坏桌子破凳子，说道：“能修，我出去买点东西。”

梅尔说道：“你说给我买什么，我去买吧？”

我说道：“不用，你不懂，我去买吧，你在这里继续你的刷漆工作吧！”

我出门，来到五金店，买了铁钉和铁丝，返回到幼儿园。

凳子用铁丝十字交叉打好檦，就稳了，桌子先用铁丝绑好，又在断裂的桌腿内外夹了木板，用铁钉钉好，也没有问题了。就开始了，我们三人的刷漆工作。

把原先黑红色的凳子，都要改成绿色的，桌子还刷城枣红色，我看她们女士穿的衣服蹲坐不方便，就叫她们去刷桌子了，凳子我来搞定。张艳已经刷了十几个了，剩下的三十多个，我坐在地上慢慢地刷起来，一会又蹲起来，一会有弯腰刷，一会站起来休息一会；座在用报纸铺的地面上及凉又硌屁股，所以我反复折腾，弄到了自己乳白色的休闲裤上，到处了点点绿色。

两个女士干活真的不敢恭维，我刷完三十多个凳子，居然两人没有刷完十张桌子。

我走上去，问道：“你俩是在给桌子相面吗？”

两人直起腰，说道：“都累死了，你还催，跟个催命鬼一样。”

我说道：“两位千金，你看看几点了，七点了，该吃饭了，你们不饿，我还饿了那.晚上吃什么啊？”

梅尔说道：“你想吃什么啊？庆哥。”

我说道：“你这条街南面，有家板面，去吃板面吧。”

张艳说道：“还真是，那个老板是我同学的哥哥。味道不错，我喜欢他家的那个油泼辣椒的。”

我说道：“我不吃辣，给我到点醋就好。”

张艳说道：“你吃谁的醋啊？教吉他的，还是干装潢的？”

我迷茫地看看张艳，说道：“板面里倒点醋，我还吃你的醋那。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梅尔没有说话，也没有洗手，就出去了，我和张艳坐在哪里唠嗑。我问道：“你说的那两个人是谁啊？”

张艳说道：“你真不知道吗？”

我说道：“不知道啊。”

张艳说道：“我们县一个教吉他的男的，在追梅尔；那个装潢的是梅尔的德州男朋友，长得高个很帅气，就是有点木讷，不好说话。”

“我不知道，我纯粹是来帮忙的，你别给我浮想联翩，生搬乱套，说话注意点。”

张艳问道：“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就这么实心实意地来给我们干活，又滚墙又刷漆的，这么热的天，在树荫下玩玩不好吗？你图什么啊？图干活累还是脏？又不给你钱，你看还把衣服弄费了！”

叫张艳说的无言以对，我图什么？图梅尔的什么？我在问自己，付出的就要有回报吗？难道我真的有贪图梅尔的美色还是她的豁达，还是什么感染着我，牵引着我？外面的喊声，拽回了我的想象。

“张艳，快来拿面！”梅尔在外面喊道。

我急忙跑出去，接过梅尔手中的面，拿到屋里，找了一个干净的桌子放下。

张艳说道：“庆哥在这里还用我帮忙？我吃完饭就走了，别耽搁你两个人干活。”

梅尔生气地说道：“张艳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吃饱了抓紧干活，后天干不了，学生怎么上课啊？”

张艳没有再说话，找到自己要的面，坐到一边，吃了起来。

梅尔拿起一碗面，说道：“庆哥，这个有香菜的是你的，没有香菜的是我的。”

我接过碗，坐在楼梯台阶上，慢慢吹着热气，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挑着板面，放到嘴里，吃着，不知道怎么转换这种尴尬的场面。

吃完饭，我催着都全动手，抓紧刷漆，好都早点回家。张艳说了一个，接了一个电话，借故离开了幼儿园；还有五六个没有刷完，看看梅尔累的辛酸样子，又不忍心，扔下她自己干完这些活，只好顺其自然吧。

终于刷完了，九点多，结束了刷漆的工作。

洗了洗手，我和梅尔说道，“你也别弄了，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我没有停留，来到了饭店，老婆和同事们正在吃晚饭。

老婆问道：“你再吃点嘛？”

我说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去后面洗洗，身上有好大的汽油味！”

老婆问道：“怎么弄的？”

我在厨房后院大声说道：“给那个开幼儿园的搬桌椅板凳，蹭上漆了，用汽油擦了擦，很大味。”

我洗了两边，汽油味没有了。来到大厅，老婆已经拾掇好，准备回家了。

几分钟，就到家了。我又去洗了一个澡，回道卧室，把结余下来的钱，拿了出来，递给老婆。

老婆问道：“你怎么身上有多出四五百来啊？”

“单子都报完了，自己省吃俭用，节余下来的。”

“我还想那，给外甥女过生日、我买衣服花了七八百，我这就几十块钱了，给你买裤子要去取钱，这不用取了，再坚持几天吧。”

“以后买裤子不能买白色，太爱脏，再卖卖深颜色的。”

“嗯，都秋天了，肯定买深色的；夏天才穿浅色系的衣服啊！”

“哪家双语幼儿园，重新开业后，我想叫萱萱去哪里，感受一下外语，这个年龄正式接收新语言最快的时候。”

“嗯！你认为可以，就去吧。总感觉人家不像幼儿园，就是一个辅导机构。”

“我问了，可以去，她们有时间给带。就是没有游乐设施而已。”

“不知道，我面试能不能通过，我看了人家前面的面试的，都是大学啊、大专啊，没有高中，我这个高中还是虚构的。”

“没事，明天我上班去问问，不行再想办法；不早了睡吧。”我关了灯，拉过毯子，盖好，想着明天怎么去人力资源部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