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听神曲《Lost Rivers》背后秘密:以嘶吼告别祖国解体的痛苦
发布时间:2023-06-05 22:14:16 作者:互联网收集 浏览量:291
如果选择一首历史上最难听的音乐,最恐怖的音乐,那《Lost Rivers》必定是大众的第一选择。嘶吼、怪叫、惊悚、恐怖的无歌词七分钟,堪称人生听觉噩梦,甚至于我听到后感觉到了生理性的不舒服,有恶心感,噪音感。他和传统的音乐美感背道而驰。以至于“没有人可以听完《Lost Riverss》”成为了互联网一大天坑。
但就是这样一首音乐,他的背后其实有着庞大的情感基础和实验性现实主义音乐的思考。很多朋友说这首歌《Lost River》原唱珊寇也无法唱出第二遍,这个是可能的,但实际上这首歌是有一些调式的信息,有一分半的嘶吼每一个尾音的音高都是升C4音高,大概率应该一个升C小调歌曲,偏向于民族音乐的试验作品。
换句话说:从乐理和音乐制作的思路上理解,《Lost River》这首歌,这张专辑,他背后是有音乐逻辑和创作缘由,这种逻辑较弱,脱离了流行音乐范畴。但实际上他讲述的是一个典型现实主义悲伤作品的宏大情感:
《Lost Rivers》迷河,歌手是:珊蔻·娜赤娅克,正是上图的女歌手,他最闻名的声乐技巧是呼麦。是的,就是我们理解的中国蒙古族等游牧民族传统歌声技巧。珊寇她是出生于“苏联图瓦自治共和国(今俄罗斯联邦图瓦共和国)”,是一名纯正的图瓦苏联人。图瓦是游牧民族的后代。
在大学期间,珊寇前往了莫斯科进行进修学习声乐,核心是呼麦,专业学名是图瓦族双声唱法,因为呼麦的核心是通过人工泛音的产生两个音频,会有一种低音根音和旋律泛音同时存在的人工声乐美感,所以被称为双声唱法。这种呼麦的唱法,和我们当下的蒙古族朋友呼麦是一致。呼麦文化在图瓦同样流行。或者说珊寇作为苏联人,容貌特征、文化倾向更偏向于我们中国人,而非传统的苏联人。
1991年,因为美苏争霸进入末端最后一年的原因,珊寇生活的图瓦内部人民生活十分水深火热,整个经济崩盘,人民的基础生活保障都无法满足,各种疯狂在滋养,而老百姓无能为力。珊寇自描述是这样的:
“我当时录制这张专辑的时间是1991年,他距离1993年只有两年(1993历史上最大的国家解体),当时我的国家正在经历一场ZZ和经济上的巨大灾难。突然之间,我们的信仰GongChan主义开始崩溃、崩塌,而我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超市空了,没有货物,生活必需品开始从短缺直接到空白,无法满足基本生活。而更糟糕的是——没有食物。贫穷和饥荒开始像瘟疫一样在我的故乡蔓延,我很努力的帮助我的家人。我所赚的每一分钱,都尽可能给家人缓解饥饿,购买食物和御寒衣物。我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部带回图瓦,至少能帮助他们一点点。
“后来,我前往德国柏林,收到了FMP唱片公司的邀请制作一张关于图瓦、关于祖国、关于我的家人的实验性音乐,一切就开始了对于专辑的思考。”
在1991年,已经成为一名图瓦有名,乃至于苏联民族歌手圈都非常有名的珊寇,收到了来自德国的邀请。珊寇前往了德国柏林,就表明她实际上已经对FMP唱片公司的意图有过了解。或者是知晓这次作品的核心和自身的国家有关。关于音乐制作她的自述如下:
“制作人(音乐制作人,确定专辑的市场定位、预期效果、思考方向和投资方交涉,以及统筹所有音乐的制作)看到了我,他说我的脸上满是悲痛,眼中满是伤心,他问我:你能不能试着表达一下的藏在你身体之中、心中的悲痛?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不知道如何去帮助整个国家,我可怜的图瓦。我脑中想起了,我和家人拿着小小的一张粮票,在彻骨寒风之中排了五个小时的长队,只为得到一点点面包的场景,而那一点面包根本无法拒绝饥饿,只会是勾起无尽食欲的导火索。那种痛苦,罄竹难书。
“我的心中无比悲痛,如是我发成了这样的声音——嘶吼。当发生了这种事情的时候,你是唱不出歌声的,说不出话,只有最单纯的嘶吼。所以当时的我只有嘶吼出来,来表达的内心的悲伤。像是为这段历史的一次见证。
“当然,现在是不同时代了。当我遭遇一些不尽人意的事情是,我依旧会打开这段录音,这不是我歌唱的声音,但却是我最真实的情感。发生一些糟糕事情时,我的大脑必须找到一个方法去发泄。
“当我在录音棚的时候,这些破碎的嘶吼,他就是一个一个的音符,而我已经不是一个歌手,是一个乐器,只能演奏出破碎音符的乐器。在演唱时,我的情绪必须放在一边,专注于将嗓子作为乐器的演奏。抽离情绪,凝视悲伤。将悲伤谱写成曲。”
好,我们简单从音乐制作的角度理解一下这段话。在音乐制作的配合之中,音乐制作人和歌手同样关键,但是最关键的还是歌手,尤其是在实验性音乐制作上,音乐制作人更多的只是一个统筹纪录灵感的思想放大器和工程队,而歌手需要给出自身的理解。
在珊寇和音乐制作人的交流之中,我们不难发现。制作人给出的大体框架和信息如下:
那么珊寇给出的音乐方式如下:
所以,《Lost Rivers》从音乐制作的角度,他的思考就是基于一个国家动荡的大前体,不考虑流行性和商业利润的纯粹实验性音乐专辑。这个定位就是一句话:用最猎奇的方式,最硬核的声乐行为艺术,来表达那段历史的痛苦。
这种思维是典型的现实主义音乐思维,不考虑人们对于音乐的既定欣赏范围,而是开始跨过通俗美感的范畴,朝着噪音化、朝着痛苦的直接听觉感受进发,以听者的第一感受作为歌曲的思想核心。这种纯粹的艺术化作品,不得不说非常前卫,非常具有思想性。但同时也非常冷门。
也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现实主义音乐开始成为主要的音乐艺术前进方向的体现。
整体而言,《Lost Rivers》成为了最难听的音乐,是一次实验性的音乐艺术创造。在没有《Lost Rivers》之前,最难听的歌曲都是可以接受的,比如一些在作曲层次,逮着小二度叠加的紧张音程。他们都只是音高本质上的紧张听觉,可是《Lost Rivers》他完成了对于现实主义音乐的更深理解:破碎化理解。
音乐的定义就是规则、有序的逻辑音符排列,《Lost Rivers》难听的关键是他打破了传统音乐规则的同时,增加了最恐怖的丰富音色——嘶吼、哭泣、悲伤的原始人声音色。而与此同时,他有何历史的唯一性紧密连接。
祖国解体的悲伤,恰如其分。正如在图瓦老百姓的普通日子下,有着他们听不到的破碎哭喊,这种哭喊在一日一日之中连接成立隐晦的恐怖,最终突然崩溃解体。这就是音乐对于祖国解体的写照。
不得不说,在艺术角度上《Lost Rivers》是非常成功的,这种既能满足艺术性,又能满足空前的传播度的音乐,历史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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