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人
发布时间:2023-04-12 12:58:59 作者:互联网收集 浏览量:171
内容简介
通过一个女记者,在中国西部太行山深处的发现,用10年时间的跟踪纪录拍摄,讲述了发生在一支从抗日战争开始就为八路军谍战服务,被山里人称为“没眼人”的奇特队伍里的故事。
这支队伍,由11个盲艺人组成,70年以流浪卖唱为生。
没人知道那些被列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小调,其完整的曲牌曲目和原生的演唱方式就保全在没眼人队伍里;没人知道这个与世隔绝的族群,如何在自己完全封闭的真常应物的行为方式中爱恨;没人知道这些“上天不要的人”,有着怎样极其另类的活着和死去的轮回世界;而那些亦真亦幻的故事或传说,包涵战争悬史,关乎人文失落,逼向人性、逼向生命一种生态蜕变的诘问。读者将穿过一个匪夷所思的《没眼人》世界,在层层揭秘中,看到一段闻所未闻的战争与和平的传奇。
书评
10年,掇合一段悬史;纪录一个传奇。不是所有媒体人会做、敢做或能做成的。这就是亚妮。
——贾樟柯(著名导演)
做事要做这样的事;写书要写这样的书;做人就要做亚妮这样的人。
——徐文荣(横店集团创始人)
这个故事的奇特之处,是那么具有不可思议的人性内涵和文化特质;那种来自土地和灵魂的传递,已经超越了电影,令我感动。
——陆川(著名导演)
一件事做一次可能叫作秀,但坚持了十年,就做成了文化。这个行为,让我看到,一个真正文化人的心志和使命!
——金海腾(著名银行家、融至道资讯总裁)
随亚妮穿过一个匪夷所思的没眼人世界时,我聆听到的不仅仅是一个闻所未闻的旷世传奇。
——宫晓东(著名导演)
艺术家贵在“发现”!《没眼人》的电影,所有的感官冲击力都指向一群未经修饰的民间歌手本真的艺术表达,指向陌生的一群盲人朴拙特有的撼动身心的情感宣泄!十年,拍一部电影,在中国电影史上实属罕见!
——俞胜利(著名制片人、作家)
我不知道怎么定义这本书,就像我不知道怎么定义亚妮这个人一样。因为这本书的丰富、真诚、多变、不守规矩、才华横溢、并永远出人意料,也像亚妮一样。如果这辈子我和亚妮不认识这些“没眼人”,我们的生命可能会显得苍白;如果你不读这本书,你的人生注定会有遗憾!
——田青(音乐学家、非遗保护专家)
摘录:
传说,“二战”期间,在西部太行山深处,有过一支为中国抗日军队服务的特殊情报队,所有的人全是瞎子,但太行山管这些人不叫瞎子,叫没眼人。
田青断定,中国西部民歌中最具生命色彩的辽州小调,其最原生的状态和完整的曲牌曲目,就保存在这帮长年在太行山流浪卖唱的盲人队伍里,但他不确定“没眼的光棍八路”传说是否真实。
这天是2001年10月25日,一个毫无征兆的日子,杭州女人的一段传奇跋涉就此起步,伴我而行的一帮人,就是后来和我扯出十年故事的11个没眼人。
没眼人的事一般都很雷人,其中三件尤让我开眼。首先是铺盖。这些三百六十天都在流浪的没眼人,一支沿袭当年在敌占区的行军纪律。装备只有一件,就是铺盖,吃喝拉撒全随铺盖背着。其二是记工分。从当八路那时起,这支队伍就建立了很多规章制度,尤为严谨的是一整套管理和分配制度。其三是歌。没眼人只唱这种流传于太行山的小调。只唱太行小调的没眼人,年年日日也只在太行山沟里的1700个村庄流浪,落地谋生,仰头共天。
只有神仙才能把今生的命捋得就像石头缝里的沙棘,有把土就长,该咋长就咋长,想红就红想绿就绿,再凄惶的事,不还有唱不完的歌嘛,唱了忘,忘了唱,唱暖和了,就畅畅快快地抽,不用传宗接代,不为世事纷扰,功名利禄哪跟哪儿的事哦!
就在那一刻,我决意拍一部真正的故事电影。桃花它还会红来,杏花它还会白,红花白花漫山开,开满咱的怀……七天喝完最后一句,我就决定,这部电影就叫“桃花红杏花白”。
在有眼的人,爱是可以辨别的色彩,是可以计算的财富,是可以游戏的欲望,得到得不到,在人;在没眼人,爱就是有女人的日子,而有女人的日子就有光亮,这是能让他们真实触摸和感知活着的唯一真实的东西,这个真实哪怕一闪而过,也让他们在艰涩的日子里充满欢乐,得到得不到,在天!
在北京几天的演出,亮天一个做企业的朋友场场看,最后跟亮天商量,要在北京为他们成立演出团。亮天也想把没眼人留在北京,念念死前,他发过咒,给每个没眼人养老送终。可没眼人不干,他们担心没山撑着的天会塌下来。
回哩——
一踏上太行山的路,屎蛋终于撒开来喊了一嗓子,酣畅淋漓,群山应和。
在没眼人,女人是可以让来让去的,被让来让去的女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在山里,一切都归结到过日子,尤其没眼人的日子,谁能让他们的日子踏实了滋润了,谁就是神仙菩萨。七天说话,清规戒律,社会道德,还弄个啥底线,那是你们城里人的事,搁在山里白瞎了。
从山里回来,陆正义给我一张他拍的照片。在最后一个拍摄现场,有一束从天直射下来的红光,端端正正把我笼罩其中。他检查过那台相机和同时拍的上千张照片,没有任何异样,唯独这张,所以他问:还记得山里的传说?……我诧异:这就是护佑我走过这十年而每每逢难化吉的,神之光?
这群游走在太行山沟壑间的没眼人,他们把远古的歌带来,用歌把故事记下,栓进日子里,代代传承,让后生记得民族的欢爱和悲苦。因为有他们的歌,不动的大山脉管涌动;沉默的土地不停止地呼吸。歌,让他们自己活着,让太行山活着,让历史活着!
眼没了,心就亮了!
(摘编人:彭雪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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